作者：张严胜
　　【陶瓷行业是一个高能耗产业，其能耗成本超过了生产成本的30%以上，由于陶瓷用煤所产生的高污染， 陶瓷行业所面临的新一轮节能减排形势将更加严峻】，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来到了陶瓷大省广东省进行了调查。一起来看一下陶瓷企业目前面临的挑战。

　　陶瓷企业生存艰难 在环保与能源供应不足的夹缝中求发展

　　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张严胜：这里是广东省恩平市的一个陶瓷企业，从现场我们可以看到，这家企业应该停产一段时间了。业内人士告诉我们，类似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从整个广东省陶瓷行业来说，它的产能降低了20%到30%。

　　在这个关停的陶瓷厂，我们看到，院子里的荒草已经长到一人多高，很多成型的瓷砖堆积在各个角落。我们在采访的过程中，遇到一位附近的村民，他也是做瓷砖生意的，他告诉我们，这个厂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了，而眼前这一堆堆的瓷砖也已完全被废弃。

　　成型的瓷砖堆积在各个角落

　　村民：这个瓷砖不值钱，这种砖大概四五块钱一片。

　　记者：好薄，等于低端的陶瓷厂已经经营不下去。

　　村民：这是真正低端，所以卖瓷砖最便宜。

　　记者：这样的小厂日子最难过的？

　　村民：对，

　　他告诉记者，自己已经从事陶瓷生产经营十多年了。今年以来，房地产市场的萧条，让这些小型的陶瓷厂日子相当难过。这样的说法，也得到了记者的印证。在采访路上我们看到，几乎所有的陶瓷厂，库存都非常大，在厂区的外面，露天存放的现象随处可见。

　　村民：这几个月关的厂不少。成本原因。

　　记者：里面都堆到顶了。

　　村民：对。

　　库存难以消化，严重影响了企业的生存。在广东省，有的陶瓷企业已经关闭，停产现象很普遍。

　　广东嘉俊陶瓷有限公司副董事长陈耀强：上半年我们行业里面，有相当一部分的企业处于一种半停产的状态，再过我们预计大概是到了8月到9月份，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有些企业可能要关闭，现在在办停产，再下来，有可能有个别企业要关闭。

　　陈耀强告诉记者， 目前，一些陶瓷生产企业面临着更大的困难， 因为当地政府出于环保的考虑，准备在整个陶瓷行业实行煤改天然气，而天然气的成本要比传统水煤气高很多。简一大理石瓷砖的副总经理杨君之给记者算了一笔账。

　　记者：这个燃料成本，在整个成品最后的比例占多少？

　　广东省简一大理石瓷砖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杨君之：30%以上。

　　记者：如果改成天然气的话，这个中间的差别有多大？

　　杨君之：如果是改烧天然气的话，因为天然气的热值不一样、价格不一样，成本也不一样，我们就假设8800大卡的热值来算，3.8元价格来算的话，单位热值的价格到4毛3，现在用煤，（用气的话）成本会翻倍，增加一倍以上。杨君之告诉记者，热值成本翻一番，对于他们这样的大型企业来说，每年的投资成本更大。

　　杨君之：一年用煤量大概六万吨，价格的话一年下来要将近五千万左右。

　　记者：如果改成天然气，翻倍，多投入五千万？

　　杨君之：至少加一倍。

　　如果政府要求所有的陶瓷企业的燃料都必须煤改气，投入增每年增加五千万不说，眼下他们这一套环保设备也全部成为废铁。

　　杨君之：脱硫是在冷却塔，环保，那里是前段脱硫，我们还有末端脱硫，送到车间以后，经过燃烧，排放之前，进行酸碱中和。

　　记者：等于好几道，这一套流程下来总共投入多少钱？

　　杨君之：环保的累计投入，我们是超过两千万以上

　　脱硫塔

　　广东嘉俊陶瓷有限公司副董事长陈耀强告诉记者，陶瓷行业是一个高能耗的产业，因此他们每年的煤炭需求量也非常大。 而一般的水煤气如果不进行脱硫，除尘等设施，会对空气造成很大的污染

　　陈耀强：送煤上来全部是密封的，送过来，然后我们不用一层一层走，这个煤从上面下来，到了两段炉，分两段，通过它用一种泵烧原理，产生的这种一氧化碳，这种一氧化碳就是煤气。然后我们这个煤气生产出来，要脱硫。

　　记者：这一套设备总投资多少钱？

　　陈耀强：总体包括整个系统，全部包括四千万，差不多四千万。

　　整套环保设备上千万，这对于很多小型陶瓷厂来说，几乎不可能采用。因此陶瓷行业也是一个污染大户，煤炭焚烧和陶瓷打磨切割带来的二氧化硫、粉尘、氮氧化物。其中危害最大的是酚水，不仅是致癌物，而且一旦下渗到地下水，上百年都很难净化干净。

　　陶瓷行业的废水池

　　针对如此严重的污染的情况，很多地方环保部门，直接要求关停陶瓷行业的水煤气炉，改为天然气。

　　作为我国陶瓷行业的主产区佛山市，产量全国占比9. 6%，可以说佛山的环保举措直接到整个行业带来决定性的引领作用。

　　2014.4.9佛山市人民政府关于扩大高污染燃料限制使用区域的通告：自2014年10月1日起，在高污染燃料限制使用区域内禁止新建高污染燃料锅炉或其他燃用设施（包括炉窑，下同），有关单位和个人应当按照环境保护行政主管部门的要求，将现有的高污染燃料燃用设施依法予以拆除或改造，改用天然气、液化石油气、电或其他清洁能源。

　　然而，最让陶瓷企业担心的是，煤改气之后，天然气的供应量能不能得到保障？因为日前，率先在全国全面实现“煤改天然气”的福建省泉州陶瓷产区，就曾遭遇限制用气量、停部分窑炉的尴尬。而限气、分片区停气的主要原因，就是晋江新奥燃气公司气量供应不足。

　　家美陶瓷董事长谢悦增：发现他从上游得到的这个气总的资源不够的时候，只能采取一个措施，就是给每一个企业下达限气令。就是你原来假设一点供给100万立方的，现在只能供给你70%，还是80%，剩下的自己解决吧。

　　记者：这样会给企业带来什么样的困扰？

　　谢悦增：这样变成了企业，好比整个厂是正常生产的，但是现在突然只供应了70%到80%的燃料。意味着20%、30%的生产线要停下来，所有的工人怎么办？所有的订单怎么办？生产运作怎么办？

　　陶瓷行业不同于一般的生产企业。它的运行特点是，陶瓷的窑炉需要温度常年维持在1200度，如果因为供气不足而被迫停下来的话，他们将会有更大的损失。

　　谢悦增：降到常温，再升到可以生产的温度，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够升上去，就是你快速地升温也要一天，而且对窑炉耐火材料也是巨大的损伤，，但是停下来，一冷了以后，会裂，再一升温的时候又裂，所以这个材料有的时候都会变成整个浪费掉，维修成本非常高。所以这个给企业带来了非常大的不好的影响因素。

　　陶瓷的窑炉需要温度常年维持在1200度

　　广东是全国的陶瓷生产消费大省，在广东，陶瓷一年消耗煤炭的量大概占广东省1/10煤炭消耗量，约三千万吨。

　　广东省建筑材料行业协会会长吴一岳：这是一个不小的量，而目前广东省能够提供的天然气量，我们认为目前占全省的燃料用量比的话，大概也是不会超过10%，那么假如陶瓷行业过快、过高速，过快地都改为天然气的话，把这么多省里面能够拥有的天然气资源，全部往陶瓷上倾斜，可能也会出现一些短缺，

　　吴一岳告诉我们，传统的水煤气炉确实存在污染的问题，改变传统的用煤方式也是势在必行，但是如何破解环保和天然气供应不足的矛盾，就显得特别重要。

　　吴一岳：我们更主张两者结合，就是同时来推进，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企业可以改为天然气，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更多的企业应该盯住煤的清洁高效利用技术，往这个方向来发展，这是比较符合国情和广东的实际。

　　传统的两段炉用于生产陶瓷，一方面用煤效率较低，另一方面，产生严重的污染物，其中酚水还是致癌物；地方环保部门迫于压力，选择了让企业煤改天然气，但就目前的能源现状，如果整个陶器行业全部煤改天然气，供应量又无法满足；一些新的清洁煤气化(000968,股吧)技术正在一些地区出现，这种技术的效果如何呢？一起来看下。

　　新型清洁煤气化技术的应用 环保又安全

　　沈阳市法库县是我国五大陶瓷产地之一。目前，已有国内外200多家知名陶瓷企业和上下游产业相继在这里落户，成为东北地区最大的建筑陶瓷产品集散地。这里的一些陶瓷企业，在放弃了原来高污染的水煤气炉后，并没有使用天然气。他们在使用一种新的清洁煤技术。

　　沈阳市法库县某陶瓷公司负责人：原来的煤气站都在这边，这里都是我们原来的煤气站

　　两段炉的两个，现在全部去年2013年冬天全部都拆掉了。

　　记者：我们看一下，现在是什么？

　　负责人：现在我们是料厂

　　记者：等于腾出来这一大片地。

　　负责人：对，这一大片，那边房子到这边，放原料。

　　记者：那你们现在烧什么？

　　负责人：现在烧的是科达燃气，

　　这位陶瓷企业的负责人告诉记者，新采用的煤气设备、管道铺设，都是由燃气公司提供的。很多原来使用的水煤气炉的管道，被放在了厂区的一角。

　　记者：上面就是燃气？

　　负责人：对，上面就是科达燃气。

　　记者：现在等于全部靠它了

　　负责人：对，全部靠它

　　新型煤化气运输管道

　　这位负责人告诉记者，这个陶瓷厂每年产值约5亿元，在之前使用水煤气炉，用煤做燃料的时候，他最担心的两件事就是：发生安全事故，以及环保部门的检查，现在他再也不用为此担心了。

　　负责人：现在每天用多少量，用科达燃气多少量，都是根据这个表，这个表每天大概用多少，显示出来，每天用多少。环保压力小了，安全也小了

　　这位负责人所指的燃气又是什么形式的燃料呢，我们也找到了为这家陶瓷厂提供燃料的公司。

　　沈阳科达洁能(600499,股吧)燃气有限公司董事长江宏：这是一个煤炭煤制气项目，是一个集中清洁高效这么一个概念来体现的。当时这个项目，我们研发的时候，就是了解国家的能源使用状况。

　　姜宏告诉记者，从2007年开始，他们公司开始自主研发这个项目， 2009年开始工业化生产，现在已经初具规模，类似沈阳法库县这样规模的煤制煤气炉，在全国各地还有六处。那么这种新的燃煤技术是怎么保证清洁的呢？

　　江宏：我们将传统水煤气里面的酚水焦油，这种严重的污染物，还是让它产生以后怎么解决，或者让它不产生，现在根本解决问题还是让它不产生，所以我们的生产工艺里面，就将煤气炉膛的反应温度和出口温度，跟传统的水泥相比，我们比它高，酚水和焦油这种污染物，其实它也就是碳氢化合物，它的裂解的温度，大概是在500到700度之间，所以我们的炉膛，煤气的出口温度，控制在900到950度之间，也就相当于它是裂解温度的1.5倍，这么一个保险系数。

　　除了清洁用煤之外，他们还提升了煤炭的利用率。

　　江宏：从煤进来到煤气出来，碳氢转化率占92%以上，综合转化率。

　　记者：算比较高水平吗？

　　江宏：对，比传统的高13到15个百分点。如果是按照一期工程的耗煤量来算，我大概年耗煤量50万吨，如果用供应同等热值的煤气量的话，我可以（省）将近8万吨煤。

　　在与记者交谈中，江宏很认真地说，不能小瞧这13个百分点。因为除了成本，它还意味着环保。如果是传统的水煤气炉，这些都将作为污染物排放出来，现在经过专业的技术和标准把控，已经比传统的燃煤方法有很大的改善。

　　江宏：从清洁环保方面来说，几乎可以跟天然气媲美。刚才说含硫量控制20毫克以下，粉尘含量也占每标立方20毫克以下。由于这是一个集中生产，替代了传统的分散型，所以在环保或者是安全方面，这个管控也就其中体现这个概念就出来了，便于管控，比如说控制我这一家，或者控制我所替代的30家。

　　新的燃煤技术成本低，利用率高，并且清洁环保

　　江宏告诉我们，新的燃煤技术不仅体现了集中高效清洁利用，最重要的是成本远远低于天然气，相较于现在的传统水煤气炉提高12%左右。

　　江宏：我们按照完全成本来比较的话，我这个生产制造成本和传统的两段水煤气炉高十来个百分点，这个成本是一个燃料成本，燃料成本在陶瓷行业的总成本里面，大概已经占27%左右，所以说如果把这个成本到总成本里面，就是三个点左右。

　　对于这种生产成本的下降，沈阳市法库县经济开发区管理委员会的常务副主任张洪占也同样感受深刻。

　　记者：现在一百多家陶瓷企业，如果环保监测是不是难度也挺大。

　　张洪占：现在难度也非常大。我们下面设了每个企业领导包户涉及到安监环保员，下到各个企业。

　　记者：如果集中起来，相对来说好管理一些。

　　张洪占：对，方便管理。

　　记者：监管这一块难度也降低了。

　　张洪占：对。

　　传统用煤目前还没有完善成熟的工艺， 改用天然气或者集中高效的清洁煤技术，是主要的解决方案，但是，新的燃煤技术在陶瓷行业没有得到普遍推广，这是什么原因呢？

　　新燃煤技术叫好不叫座，企业为何不敢用

　　张建胜是清华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煤气化、流化床和粉煤燃烧及污染控制等方面的研究，他告诉我们，在陶瓷行业，要想用天然气全部替代煤炭作燃料，是不现实的。

　　清华大学煤清洁燃烧国家工程研究中心教授张建胜：前一段时间跟俄罗斯签的380亿的这种进口天然气的协议，我们为什么要进口天然气，另外一个为什么要煤制天然气，主要原因就是国家天然气不足。如果这些投资厂全都改成天然气的话，会加剧这种情况，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天然气缺乏的问题。

　　张建胜告诉我们，目前中国的煤炭清洁技术，在国际上已经处于领先水平。那么占广东省燃料需求量近十分之一的陶瓷行业为什么没有采用清洁煤技术？企业的担忧在哪里呢？

　　广东省建筑材料行业协会会长吴一岳：从企业这个角度来看，主要在看政府的态度。因为政府要求他们用天然气，那么他们如果是用了煤的清洁技术，政府到底对这个问题怎么看，他们觉得他们还是有很多的种种的担忧，所以他们就处在一个十字路口上面，

　　在行业惨淡，环保压力巨大，以及天然气成本太高的三重压力之下，企业该何去何从呢？

　　吴一岳：希望国家有更明确的指引，到底是哪些属于煤的清洁高效利用技术，那么以便他们地方政府和企业能够放心的使用这个技术，（现在）我改了，花了投资去改了将来国家能不能认可，这个是煤的清洁高效利用技术，我企业也可以生存下来了。心中没有数，企业就怕我改了以后，我用了以后，国家还是说这个不是或者还强调用天然气，企业肯定不会冒这个风险

　　张建胜告诉记者，我们要想破解目前这种局面，还是需要政府出台一个相应的标准。

　　清华大学煤清洁燃烧国家工程研究中心教授张建胜：这个标准，如果单纯从技术上来讲，是可以制定出来的，但是现在咱们国家这个标准的制定，要经过很多环节和经过很多部门，

　　那么我地方企业，我要上一个煤制气，把它建设在陶瓷（音）集中的地方建一个煤制气站，那我们可以提一个要求，我可以让你上煤制气，但你上了煤制气这个排放，是不是跟天然气这个排放相比。

　　针对煤的集中清洁高效利用的话题，记者还专访了中国工程院院士岳光溪教授，他研究清洁煤技术长达三十年，是国内外知名的清洁煤技术专家。岳教授告诉记者，中国是一个富煤的国家，在他年轻的时候煤被称为黑金，煤炭在我国的一次能源生产和消费结构中长期占据了三分之二以上的比例，现在很多的观念是燃煤就会造成污染，而中国的实际燃煤污染排放的现状是：集中用煤的大厂，由于已经采取了相关的一些污染控制措施，按照2003年的排放要求执行，它在整个中国燃煤污染的排放的贡献占比并不高，而其他大量分散的燃煤用户，包括一些小的水煤气炉，没有污染控制措施，或管理不到位，无序排放，尽管消耗煤量少于大电厂，但却是燃煤污染的主凶。

　　岳光溪：我们中国的现状是，如果燃煤大发电厂90%以上的污染控制下来，好像往天空中排的是纯净水。而数量不多的散煤使用没有污染控制往天空排的是污水，尽管它烧煤量没那么大，那这个污水和这纯净水兑到天上去，还是污水。我觉得中国政府能够通过前面的这个经验，修正了发展重点，真是一个大进步，这是一个很好的进步。

　　在能源政策做出调整的背景下，地方政府部门该如何执行呢？岳教授告诉记者，首先在理念上，地方政府要做出改变，不能一提煤就于污染挂上钩，此外，地方政府部门还存在监管不到位的情况，要想尽快解决这种局面， 地方环保部门应该把精力用在提升煤的利用效率，提高煤炭在国家能源中的作用上来。真正的去执行环保标准，把主要精力集中在监察企业排放是否达标上，而不必强求企业是否一定使用天然气，因为现在的煤炭清洁技术，已经达到环境排放标准的要求。

　　岳光溪：波兰这个国家，是100%烧煤的，没水电、没核电。，人家的国家你看有多干净。美国将近50%的发电来自燃煤，也很干净。

　　记者：像波兰国家的燃煤技术，与咱们国家哪个更高？

　　岳光溪：没有我们先进，比我们还落后。它的污染控制技术也没有我们先进，它也没执行这么严格的标准，人家是没那么高的标准，但大家都执行了。中国的问题是，要不就是作假，甚至不投入污染控制设备，烟气脱硫装置短路不开这个装置。

　　【半小时观察】

　　2014年6月13日，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强调“推动能源供给革命，大力推进煤炭清洁高效利用”。对于陶瓷行业来说，依靠先进的技术、设备、理念来进行节能减排、清洁生产，是最科学、最合理的方式。然而目前的现状是，清洁用煤还没有一个标准的划分，大家只是习惯地认为天然气才是清洁能源，但是天然气由于总量并不充裕，还不具备大规模供热的能力，而且中国现在天然气管道网的铺设还差得很远。中国的主要能源供应，可靠供应就是煤。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加大工作力度确保实现2013年节能减排目标任务的通知》，第一次把促进煤炭清洁利用，放在了推广使用天然气、煤制气、生物质成型燃料等清洁能源的前面。所以我们也呼吁政府有关部门，能尽快制定出标准，限期淘汰那些不清洁不环保的煤制气装备和工艺，这样政府监管部门和企业才具备可执行性。